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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4月25日 星期五

2008-04-07 | 關於《如影隨行》

 按:清明節休假,4日去保利劇院看了馬景濤、屈中恆主演的賴聲川的多媒體懸疑劇《如影隨行》。5日去工人體育館看了蔡依林北京演唱會。兩晚的演出都非常精彩,看得我是大呼過癮。尤其是4日晚的話劇《如影隨行》,帶給我深深的震撼:其一是馬哥的演技真的是太棒了,沒有白崇拜他這麼多年,當然劇中其他演員的表演也是相當精彩;其二是該劇對心靈的拷問引起了我的思考。在此我轉載一些關於《如影隨行》的相關介紹和評論,留下一份深刻的紀念。該劇如果二輪巡演到京時,我一定再去現場觀看,真的是太精彩了。 
 
轉載如下——  
《如影隨行》宣傳頁上的部分介紹  
一個失蹤的人,正慢慢拼出他神奇的人生拼圖。他活著,每天跟人說話,卻沒人理他;他在做夢嗎?他變成別人寫的故事中男主角嗎?還是已經死了,卻為一些不可思議的理由,仍然漂浮於人間?若聽起來像是電影《靈異第六感》,那只能說這只是故事的開始,當《靈異第六感》碰到《愛麗絲夢游仙境》或許是《如影隨行》更准確的形容。而再靈異,再夢幻,這一切似乎無法超過人生本身隱藏的奇異。  
《如影隨行》以強烈的戲劇手法展現一個復雜多層次卻易懂的懸疑故事。關於一個雙屍命案,像近年來好萊塢電影的題材一樣,死者並未意識到自己死亡,仍漂浮於人間,尋找已經在暴力中失去的親情。而命案隨著警方深入調查取證,劇情走向爆炸性的驚異結局……    

媒體中的相關介紹  
與賴聲川之前任何一部作品都不同,這部劇充滿了懸疑。故事講的是男主角“大橋”懷疑自己的妻子與好友之間有奸情,殺死了妻子,他自己也死了。他的“影子”事後再度回到家裡,與“妻子”和小時候就死去的“女兒”一起生活。這樣的故事結構使得舞台上的人物都是“看不見的人”。隨著環環相扣的故事逐步展開,之前埋下的伏筆才一一揭開。由於故事並非簡單的線性敘事,觀眾不得不從開場一直“猜”到最後,直到最後才會恍然大悟。  
演員的表演是該劇一大亮點,丁乃箏、屈中恆、朱芷瑩、賴梵耘等台灣演藝紅人的表演自然可圈可點,新加入的主持人楊樂樂雖然出場不多,但大段的台詞以及最後一首主題曲《夢如之歌》也贏得了觀眾掌聲,而馬景濤的表演更是讓那些受瓊瑤劇影響的觀眾對其刮目相看。“比他演的電視強多了,很真實。”這是昨晚多數觀眾對馬景濤的評價。

戲劇評論人的評論  
賴聲川這幾年在大陸風生水起,與其近十年的點滴積累分不開,從《紅色的天空》、《千禧夜,我們說相聲》、《他沒有兩個老婆》到《暗戀桃花源》、《這一夜,WOMEN說相聲》,賴聲川帶著他的作品一路走過觀眾寥寥、小眾超捧和大眾狂熱的三個階段。巔峰之後未必是深淵,但要超越自我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所以《如影隨行》的登場,便顯得特別的引人矚目。而《如影隨行》的出現又是如此特別,既不同於以往的“相聲劇”系列,又不是表坊擅長的喜劇,而是懸疑重重的情節和佛法相關的靈魂指引相結合,制作方始終秘而不宣的劇情也令該劇蒙上了幾分神秘色彩。  
“不可說,說了就是錯”,這句話用來作為《如影隨行》的劇情解釋再合適不過。台灣首演之後,有觀眾在博客上撰寫長文,抽絲剝繭般地分析劇情以及相關細節,仿佛是看著希區柯克的大片觀後心得。但更多的觀眾是去看第二遍,因為“我知故我在”的人充當了故事的敘述者,而那些被述及的主人公們如夢游般走過舞台,真實的故事在他們身後開始上演。  
擅長多線條舞台敘事的賴聲川一向喜歡將多種元素巧妙的安排在一個舞台上,讓人可以用透視的眼光看舞台背後的人生。此次的《如影隨行》中最主要的兩片布景牆好似兩片移動的白色大幕,一左一右分列台前。大幕擋住觀眾的視線,演員們就在白色方幕後准備,當大幕輕輕滑過,一個場景結束,另一個場景已經開始,避免了每一次安昌給觀眾帶來的情緒暫停,又好像電影鏡頭的快速切換。這種手法,可謂賴聲川在舞台上的又一次創新。  
而在以簡勝繁的場景切換手法之外,賴聲川這一次還展示了他對舞台技術的迷戀。胡恩威助陣的多媒體設計,潘恆健的薩克斯現場即興演奏,數道紗目起落之間的投影畫面如夢如幻。32種變化的電腦燈和復雜的後台技術,Tiffany珠寶公司的設計師擔綱的美術指導與服裝造型設計,這些綜合制作元素讓觀眾可以真實地感受一下亞洲頂級劇團的整體制作實力。都說劇場是造夢的地方,但夢的背後確是無數鐵打的事實和一萬件小事。正如賴聲川所言,劇場其實是一種高級手工業,一部戲可能有幾千個“螺絲釘”要擰緊,最後戲才能好看。  
換了別人的戲,有懸疑劇情、美輪美奐的舞台和明星加盟,觀眾可能就已經滿足了。但到了賴聲川,觀眾就會自然地想要點別的,因為他的每一部作品都關乎心靈,都有一種讓大家走出劇場仍沉浸於回味當中的力量。《如影隨行》最致命的一擊,大概就在此處當初看劇本時,到故事三番五次地被顛覆時,已經震撼。再看到最後的真相被揭露,兩個迷途的亡靈彼此安慰與攜手前行時,眼淚自自然然地就掉了下來。聽過太多這樣的故事:有人走了,卻又似乎仍在,他或她牽掛不肯放下的事是什麼?我們有沒有機會聽一聽他(她)的故事?他要怎樣才能安心離去?  
想在破解懸疑謎團之外深刻地感受《如影隨行》的心靈魅力,不妨先做一點功課,讀一讀佛法的初級讀物或關於“中陰”狀態的介紹,它們或有助於我們理解為什麼會有些不存在的人能真實地介入我們的生活。有時候坐在某個角落時,會不自覺得驚醒,這屋子裡有沒有一個人在看我?我可有虧欠這個人的地方?我可對得起自己的心?  
能一輩子跟自己的“如影隨行”的,其實不是別人,是自己的心。別忽略它,把它想象成一個可以和自己對話的人,大概是“YEA”那個角色存在的必要吧。所以《如影隨行》決不僅僅是一次探索之旅,它提供了一個與自己心靈對話的機會,在夢與真實的邊界地帶。

鐘 愛——賴聲川先生【如影隨行】

其實我沒有拜讀過原著也沒有看過電影,所以我沒有什麽潛在的內心期許。
等待入場的時候看著介紹手冊上說這是一部驚悚話劇,讓我有些擔心。因為我在國中一年級的時候,因為看了一部搞笑鬼片而驚嚇了整整2個星期,然後就再也沒有嘗試去接觸過任何血腥,鬼怪,驚悚的作品。(是真的哦,大家都看到爛了的【午夜兇鈴】什麽的我都全部沒有看過哦)
身邊人每次講鬼故事或者之類的恐怖的東西,我是第一個離開或者捂耳朵的人。

但是我想告訴你哦,我覺得【如影隨行】根本就不驚悚!
有沒有搞錯啊?這么感人的故事為何說是驚悚的呢?
故事高潮,當珍珍終於知道自己的身份的那一瞬間,我的左右兩邊還有背後的女生三人都同時哭出了聲。我感覺當時仿佛聽到了我製作人嘉洋益西為我做的那首【Angle Eyes】變成了整個畫面的背景音樂。

謝幕的時候大家一直鼓掌還有喝彩,遲遲不能停下來。
最後賴導演上場,大家向他致敬,感謝他帶給我們的震撼!
每一位演員都仿佛把自己的角色演活了一般的出色。

昨夜震撼到難以入眠,我又給朋友打電話,激動地訴說著我的感受。
謝謝你,賴聲川先生!

轉自http://blog.sina.com.cn/s/blog_5039ebcd01008is8.html

一個叫賴聲川的符號。

賴聲川,出現在大眾面前的他總是一臉大胡子,眼鏡精巧,談吐睿智。關於他,已經被文字和影象解讀地夠多,被熱愛戲劇的青年崇拜地夠偶像,然而只要有他的消息,總是被放在重磅的位置,那樣的位置是專門等著他的。他是當下中國戲劇界繼續在跟自己較勁的為數不多的導演之一,他已然成為一個符號,矗立在高處,眺望遠方風景。他跟別的戲劇大牌導演不一樣,不會是永遠緊繃著嚴肅的臉,他受不了那種裝著端著的架勢。他笑得很大聲,很隨意,似乎第一次見面,都可以是談興甚歡的場面。當然,前提是談戲劇。

第六感,如影隨形
“一個失蹤的人,正慢慢拼出他神奇的人生拼圖。他活著,每天跟人說話,卻沒人理他。他在做夢嗎?他變成別人寫的故事中的主角了嗎?還是他已經死了,卻為一些不可思議的理由,仍然飄浮於人間?”這是賴聲川的《如影隨形》在大陸宣傳時的話語,聽起來就感覺很玄,刺激了一些他的擁躉想看的欲望,也讓一些好事者露出以為在擺譜的不屑。“如影隨形會是個很新的戲,大陸沒有過這樣的戲,我也沒有做過這樣的戲,是最新的作品,繼《如夢之夢》後一個新的嘗試,可以算是《如夢之夢》的姐妹篇。”從《如影隨形》的主角名字上就可以看出來,男主角叫大橋,女主角叫如夢。可以說他刻意,也可以看作自戀。又如他在宣傳時所說,當《靈異第六感》碰到《愛莉絲夢游仙境》或許是《如影隨行》更准確的形容。而再靈異、再夢幻,這一切似乎無法超過人生本身隱藏的奇異。
《如影隨形》4月4日要在保利劇院演出,賴聲川和他的演員們在雍和家園做著最後的彩排准備,他坐在沙發上指揮,虛擬著音樂和燈光的配合,不時有一些媒體找他采訪,他會遞過來一個抱歉的眼神,等排練結束再采訪。
在《如影隨形》中,賴聲川以前話劇中頻繁出現的搞笑會稍微少一點,“不過還是會一直存在,只是少了點,而注意力一直存在,觀眾會專注地從頭看到尾。”節奏緊湊是一方面,主要的是,故事的張力和節奏是很夠的,已經不需要搞笑來調整節奏。按他所眉飛色舞地描述,《如影隨形》會把你帶到一個很奇特的故事中,是一個凶殺案,也是他直接處理的第一個凶殺題材。觀眾會開始了解兩個家庭,以及這兩個家庭之間會發生的事。然後一直會轉彎,這個故事會一直轉轉轉,你以為是怎麼一回事,但其實不是那麼一回事。會有更多新的真相出現,讓這個現實的真相變得更奇特。“很難解釋,如果我能給你解釋,我就會解釋給你。有人說它驚竦,我也不知道對不對,因為我也沒有說現場就很血腥,會有什麼樣的畫面。”
他很懊惱自己不能用一兩句話來講清楚《如影隨形》,他形容的困難度在於故事很復雜,但是看過又不覺得,“就好象你覺得一個房子很難找,但是你找到後就會發現其實並不難找。”或許如很多看過台灣演出版本的評論裡說,《如影隨形》的電影性非常強,完全可以當作一部電影來看,果真那樣,那這部戲的開始就真像《靈異第六感》的結尾,但是會把觀眾帶到完全另外一個奇妙的方向去。

一粒沙,一星球
有人說,“賴聲川拯救了台灣相聲。”然後大家都這麼認為。事實也確實如此。玩了五年音樂的賴聲川在1978年選擇了申請到美國加州柏克萊大學讀戲劇藝術,在“劇場沙漠化”的台灣,那是一個冒險的決定。1983年,他回到台灣,面對的依然是這樣的攤子。然而他所想的卻是,正因為“台灣劇場沙漠化”,這才是一個可以創造市場和觀眾的機會,他磨拳霍霍。1984年,賴聲川的第一部作品《我們都是這樣長大的》在台北耕莘文教院大禮堂公演,觀眾寥寥。但那一年,他標志性的“表演工作坊”成立,一個帶有賴氏烙印的雛形正在形成。他堅持自己的想法,要在“沙漠”裡開墾出“綠洲”。1985年,由5個相聲段子組成的“相聲劇”火遍台灣,就是眾所周知的《那一夜,我們說相聲》,賴聲川采用中國傳統的曲藝相聲和舞台劇相結合的獨創手法糅合在一起,創造了“相聲劇”,即刻澆灌了“沙漠”,單是磁帶就賣了100萬盒的白金銷量,而那時台灣人口也不過2000萬。
即便有人非議,說他的“相聲劇”不是相聲,但他不回應,只管做,把相聲做出舞台味道,讓舞台上永遠有笑聲。一粒沙,感染了整個星球,他的魅力開始以一種征服的姿勢掠過台灣。
之後,由他的“表演工作坊”出品的《千禧夜,我們說相聲》、《如夢之夢》、《紅色的天空》、《暗戀桃花源》、《他沒有兩個老婆》等舞台戲劇以摧枯拉朽之勢奠定著他在台灣戲劇界的地位,榮譽紛至沓來,《亞洲周刊》稱他是“亞洲劇場導演之翹楚”。提及此,他擺了擺手,臉上是謙虛的神情。“我不過是趕上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他更願意你來和他談某個戲中的瑕疵,那樣他會興奮得跟個孩子一樣,把你的意見當作最甜的糖。
吸引觀眾進劇場看他的戲的,除了他的名望,更多是他每部戲所表現出來的強烈創意。無論是讓李立群一個人在舞台上搗騰的《台灣怪談》,還是借鑒劇作家高多尼的表現手法所呈現出來的《一夫二主》,包括用兩個不同的故事和一個戲中戲交融在一起的《暗戀桃花源》,他都已經在演出前,已經給了觀眾吃了定心丸,“看得這場戲,是值這些錢的。”
《如夢之夢》要在國立藝術學院做八個小時的連續演出,他把觀眾安置在中央可以轉動的座椅上,而演員演出則環繞觀眾展開,這為演員與觀眾互動提供了很好的摹本。到了《遙遠的星球一粒沙》,他選擇在了北京首都劇場演出。即便是非典最為肆虐時,也有一千多名觀眾帶著口罩看完了他的戲。
他還跨界,拍電視情景喜劇《我們一家都是人》,寫書,1998年就出版了四冊《賴聲川:劇場》,2006年在海峽兩岸同時發布新書《賴聲川的創意學》,和喜歡他的人分享多年的創意心得。“星球太大,作為渺小的沙土,只能盡量多地做些事情。”

我暗戀的桃花源
賴聲川的話劇走紅後,從來沒離開過明星。他知道自己想要達到什麼效果,更了解觀眾的想法,那就是做好看的有味道的戲劇。選擇,無疑會在他自信有味道的基礎上,更加好看。
和他合作的女明星太多,包括林青霞、黃磊、袁泉等一線大牌,但若問哪個最讓他記憶猶心,他肯定會笑呵呵地說,當然是他的夫人,丁乃竺。“沒人能超過丁乃竺。”他言之鑿鑿地說。
1978年,賴聲川與丁乃竺結婚,在物質最貧乏的時候,是丁乃竺和他一直在一起,鼓勵他,與他並肩鑽研戲劇。曾經有新加坡的一個劇作家在文章中寫道:“他倆白天跟夜晚不分,生活跟工作不分,朋友跟家人也不分,整個人生是同時進行、同時發生。”太太丁乃竺是另外一半,無論生活還是工作。因為她是制作人,所以大女兒也來演戲,《如影隨形》中LULU的角色。小女兒雖然人在國外念書,沒事的時候也會發短訊給他,問戲排得怎麼樣了等等。“雖然我們很忙,但是我們的孩子都很了解我們很愛我們。我覺得我們家人的感情很好。只要情感在,很多其他問題都比較簡單。”
他說太太給過他很大的靈感和很多的幫助,現在觀眾在看到每部戲之前,整個過程他都會和太太密切的討論。“從構思開始,因為我構思很多,哪一個值得做,哪一個不值得做,她會有很多意見。做出來以後,《如影隨形》最開始是在美國做的,用的是《如夢之夢》的表演形式,是環形的。那丁乃竺說,要做就不要再重復做環行的,那樣的戲是沒有生命的,什麼巡演都不要考慮了。後來就想到了現在的表現方式,很多人看了以後都覺得很驚艷。”
丁乃竺出演了第一版《暗戀桃花源》的雲之凡,雖然蕭艾,林青霞,袁泉等人也給過這個角色最個性化的詮釋,但賴聲川心裡“最美麗的山茶花”,永遠是丁乃竺。
每個和他合作過的明星都對他抱以尊敬,“但我更喜歡他們跟我沒大沒小。”《這一夜,WOMEN說相聲》排練時,阿雅就把他當作小弟來使喚,他樂此不疲。方芳就打趣說,“這可是中國舞台劇有史以來最大牌的小弟了。”
他最大限度地發掘出了演員在舞台上的潛能,讓他們覺得自己就是個中人。黃磊坦言,自己演出內地版江濱柳,因為入戲太深,每天都要大哭一場。
賴聲川一直都在跟媒體強調,不要小看了主持人,不要戴著慣有的眼光看待那些有性格的演員。他稱謝娜有女人味,他把人們眼中只會唱歌主持的何炯變成了實力派,而今,他又堅持讓馬景濤這個曾經的“咆哮男”來演“最完美的殺人犯”,“他會做到我心目中的最好。”

原創的天空才能紅
賴聲川的作品一直以來都是以原創為重要特色,就像他的人,沒有原創的東西,如果只是照搬,“我自己都會崩潰。”
“我們不排斥西方經典,但我們的劇場要有本土的文化和形象,如果劇場內每天上演的都是莎士比亞和布萊希特,那我們的前途在哪裡?因此即使是搬演西方經典,也要讓它能夠與我們對話。”
他覺得時代的進步和轉型讓一些文化、思想都發生了變異,而這個變異的過程,必須要有能留給後人當教科書的作品,所以,他要發出自己的聲音,而且是必須。於是有人說他在這個浮躁的大戲劇環境下,純粹是螳臂當車,他一個人這樣喊著“革命口號”的堅持,終究不能長久。他顯得很淡定,但並不認同自己的堅持和傳播是一種革命。“我們沒有前人可以革,我們就是新的形式直接蹦出來,我們就是從真空中平地而起。”幾乎每次演講,他都提及原創,年輕人中要有原創人才出來。我跟他說起小劇場話劇,必須要在借鑒西放名著的基礎上,多出自己內心真正想表達的東西,不要盲目看著一出戲很商業很火,就只顧著賺錢去跟風。“我了解這個行業的規則,你去賺錢可以,但請最好別糟蹋戲劇。我希望我的作品能往《如夢之夢》那個方向發展,能遠離商業戲劇最好。”他困惑於現在還有多少人去劇場看戲,然而現在他就像一塊金字招牌,賴聲川的戲,還是不愁票房的。“消費群體把我和劇場都當做是一種娛樂消費,想想也沒什麼,關鍵是,我們能不能找到創意。”他出版的《賴聲川的創意學》是國內第一本將創意規則化、步驟化的實用工具書。創意是原創作品非常重要的環節,他想告訴大家創意是可以學的,並不是天生有就有,天生沒有就沒有的東西。“其實每個人天生都有創意,只不過大家都把創意蒙蔽起來了。這本書就是教你怎麼慢慢把屏障去掉。”
“一部作品出來,其實最重要的還是觀眾看戲的感覺,是經驗。經驗怎麼創造,不是靠廣告或者是市場拉人看戲,而是看戲本身。戲本身如果不夠好,不夠精致,很快就會被淘汰掉。很快也會失去你的觀眾。

做一出充滿曖昧的戲
人物周刊:現在做戲劇了,以前的夢想是什麼呢?
賴聲川:夢想都是藝術方面,美術,音樂,藝術都玩過,最後變成劇場。就好象這些的綜合體。人物周刊:有沒有過遺憾?
賴聲川:人生最好不要有遺憾,沒有遺憾的人生是最自在的。我充滿了感激,但是你說,我有沒有想過,我的路不是這樣的,比如我很早還是學音樂,那我現在可能會是個演奏家,那我會不會喜歡那樣的生活,我可能也會非常喜歡的。或者我現在只是關著門自己在畫室裡面畫畫,我可能也會非常享受那樣的生活,但是人的路不能自己選,所以我做的就是和人最有關系的,但是其實我很喜歡我剛才說的那種關著門自己一個人做事的狀態。所以遺憾少許吧,但是更多還是感恩呢。如果我是一個搞音樂的,我也自信會搞的不錯。只是不是現在搞的這個東西。那其實不能算是遺憾,只能是幻想吧,幻想自己走另外一條路而已。
人物周刊:如果做不了話劇,心情會怎樣,有什麼困擾嗎?
賴聲川:如果做不了話劇,心情不會壞,我覺得我能接受。困擾不多,最大的困擾就是沒有時間給自己。我自己真正想做的,而還沒有決心去做的個人修行。比如說一個三年閉觀,我沒有這個條件,也沒有這個時間,這不是錢的問題,而是一種狀態,就是你能夠離開世界三年。我現在還沒有這個福氣。
人物周刊:您怎麼看待現在經常提到的戲如人生這樣的話題?
賴聲川:戲和人生之間有一種很深的很玄的神秘的關系。當然我們可以講一些很老套的話,戲如人生,人生如戲等等,但是如果真的仔細看進去,我們如果講到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我這樣來講,你說戲是假的人生是真的,那為什麼會在劇場有個很真誠的感動。離開後會帶走一些東西在你的人生裡。那是真的還是假的,你或許會說是假的,但是戲是假的可是你的感受是真的,所以這是一種很玄妙的東西。
人物周刊:您認為馬上要演出的《如影隨形》會是個怎樣的戲?
賴聲川:做《如影隨形》緣於想探討所謂的中陰身,在佛法裡講的從人死亡到重新投胎的過程,我覺得在佛法裡面那是一個充滿曖昧的空間。所以我就探討,然後就真的做了一個充滿曖昧的戲。
人物周刊:現在有很多年輕人想要從事小劇場話劇,給他們一些建議吧?
賴聲川:對於那些年輕人,有這個想法是好的,但最好時時刻刻檢查自己從事這個行業的動機。如果只是想出名或者賺錢的話,這路比較死,比較短。如果真的熱愛劇場藝術,熱愛生命,願意和觀眾分享,那這條路就走對了,這個路會走得比较远。

轉自http://www.loveshare.cn/download/lswholeart/20080410/id=2019608982.html

2008年4月16日 星期三

2008-04-06如影隨行

前天晚上看過《如影隨行》,MSN的簽名改成:賴聲川太NB了!
這台號稱賴聲川三年積澱後的最新力作,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看戲前去“鼎鼎香”火鍋,發現那裡已經不是吃飯的地方,而是擺譜的地方了。裝潢又豪華了很多,火鍋換成了單人鍋,盤子很大,形狀很奇特,盤中內容卻長相貧瘠-就是說菜量不是一般小,而價格卻很茁壯。。旁桌一位台灣客猶豫不決地點菜,那服務生提醒了一句:我們這裡的菜量比較小。台灣客很台灣地嘟囔:被你打敗了。。
我當時希望這餐晚飯不會有什麼兆頭,畢竟很多年不吃,回頭來吃不一定還是原來的味道,甚至會極度失望。。
座位也不是很好,樓下倒數第三排,只差一個座位號就可以擋住播放視頻投影的機器而換得前排最好的座位,或者哪怕我腦袋大些,搞個爆炸發型。。於是整場都在投影儀側前方伴隨著機器的嗡嗡聲。。加上演員的聲音很小,需要抱著腦袋仔細聽才能聽清。。
一般來說這種情形,我的興趣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衰減,看也看不清,聽也聽不到,又沒有象《暗戀桃花源》那樣配英文字幕好歹我可以跟一跟。。。十個戲有九個,最後就是湊合看看算了。
偏偏這個戲是例外,開頭並不很吸引我,但是隨著劇情推進,我居然克服了所有不利條件,一點點地看進去,卷入一個看似簡單卻又莫名其妙的劇情裡,一邊要聽台上的對話,一邊腦子裡不停地作出推測,然後又推翻自己的推測,然後又回到原來被推翻的推測。。台詞裡面的一個詞,一個字,哪怕是一個道具,都像是新的線索,也讓我對故事的結構有了新的一層理解和認識。就這樣到終場前十分鍾,這懸疑的重重紗才算徹底揭開,但是謎底揭開的剎那,也恍然大悟其實這根本不是一個關於懸疑的故事。。再回頭去想整台戲的布景,燈光,還有劇情的結構,甚至人物走動的方位,我意識到,我看懂了這個故事,並且我的感覺跟劇情非常合拍,也許我錯過了一些小小的暗示,但是對另外一些暗示我的超敏感或者說是直覺,事後被證明基本上都是朝著正確的方向。這種直感持續到最後,大幕落下,是一種酣暢淋漓的感覺,鼓漲的滿足,倒不是說賴聲川的戲會多麼具有挑戰性,而是這種體驗作為觀眾我很難體會到,導演的給予和我的接受,是一起推進和探求的過程,對於表演技術上的一些小瑕疵,都可以忽略不計了。下午和一個朋友說起來,她說看戲最過癮的就是跟導演的意圖合拍一起高潮,我差點就要用更加限制級的比喻來形容我這場戲看得有多High。在我全部的觀劇體驗中,這種程度很少遇到,而且方式也不同,當時看〈生死場〉和〈紅色的天空〉,感覺就像被鞭子狠狠抽過,那是劇情某些時刻蘊涵的極大的爆發力,一下,一下。但是〈如影隨行〉劇情上少有潮水一般的大起大落,它表現的不是沖擊力,而是吸引力。我相信有很多人看過這樣一場戲會覺得平淡,混亂,乏味,不明所以,因為這個戲最精彩的地方可能往往是一兩句話帶過,或者是很普通的一個情節交代,很符合懸疑劇的特點,不是嗎?我想這多少也是賴導對觀眾的一種期待或者是挑戰?劇場裡面的交流可以有更深入的層面,而《如影隨行》的主題之一又正是自身的映射,這是何等奇妙的一場交流。我想我是比較幸運的,可以和這場戲合拍。首先說,以前讀過賴導夫婦推薦的一本《某某生死書》(不是西藏生死書,是更敏感的兩個字),沒有讀完也沒有讀懂,但是有印象和理解。所以當楊樂樂扮演的YEA說她生活在一個叫“之間”的地方,我知道她說的意思。以我粗淺的佛學知識來理解,就是死與再生之間那個短暫的轉場,它不是生,也不是死,而是一種游離的中陰狀態。可能就跟〈人鬼情未了〉裡面男主角的那個狀態相似,外國人把那個叫做鬼魂。我是一個唯物主義者,但是我相信人死之後不會馬上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我的確覺得在我們周圍有另外一群肉眼不能看到的人或魂存在,在死與生之間,已知與未知之間,記憶與忘卻之間。問題是,他們知道自己的狀態麼?劇中的真真,一開始是以很寫實很正常的方式出現,直到最後才揭曉她其實七歲就已經死去,然後在中陰狀態裡存在和不存在著,她自己卻並不知情。這似乎很難服人,但是這個戲的確做到了讓人相信真真的存在/不存在是真實可信的。最初讓我懷疑她不在人世的是她工作地點的招牌和可疑的老板,在一家叫做“修理天使”的摩托車修理行,大概跟“補習天王”一個路子的廣告,卻有另一層含義,他們修理的是天使,不是摩托車。真真的好友露露應該是一個有靈異感的女孩,她的存在很真實,她和真真很真摯的友誼也很難讓人懷疑真真不存在。真真的爸爸是商人,媽媽是畫家後來改做藝術治療師。她爸爸大橋當年是從一個叫做浩帆的情敵手裡把她媽媽夢如追到手的,浩帆一直沒有出現,卻像一個魂靈一樣總是出現在大橋和夢如的婚姻生活裡,大橋瘋狂嫉妒這位素未謀面的情敵,比奧賽羅有過之而無不及。戲劇性的是,最後夢如告訴大橋其實浩帆並不存在,是她為了讓自己更有價值而亂編的,鬧了半天伊阿古就是夢如自己,但是大橋並不相信,最終把夢如殺死,同時他生意受挫錢財被騙,絕望之下自殺了。這看上去一點都不復雜,但是劇情結構並不是這麼平鋪直敘的。開頭我們知道夢如已經死了,大橋失蹤了,後來大橋出現在舞台上,我們以為他被找回來了。後來我們發現他沒有真的回來,因為大橋也死了,但是大橋還是出現在舞台上,於是我們以為是在演過去大橋活著時候的場景,後來發現出現的是大橋的魂,他當時還是死的。後來夢如也出現在舞台上,然後就真的演起大橋和夢如當年相愛後來沖突的片段,那舞台上他們就是活著的。到最後我們發現一直很真地“活著”的真真,其實才是這一家子裡面最早死去的那個人。但是真真自己覺得自己是以天使的身份活著,其實她一直在“之間”。活在世間的人裡,露露由於靈異感,是唯一可以看到死去的大橋和真真的魂的人,似乎那個修理天使的老板也看得到。在“之間”裡面當然還有YEA和一個音樂家的靈魂,那個音樂家其實沒有死,只是把靈魂丟掉了。我這樣敘述劇情結構其實還漏掉了很多細節和人物,但是從中可以看到,在陽世,陰間和中陰這三個世界裡,總有自己和另一個世界裡的自己如影隨行。“之間”的大橋看到陽世那個張揚,嫉妒,狂暴的自己。同樣在“之間”的真真看到成為天使的自己。夢如並未游離在“之間”,她在另一個世界裡等,她的形象卻也處處折射在大橋和真真的自身對照之中。而露露丟掉自己原來的影子YEA和真真成為形影不離的好朋友(在家人眼裡她自然就是腦筋有問題的小孩),真真離開之後又和YEA相遇。。而這一切如果拋開存在或不存在,如果拋開“之間”,其實就是一樁案情比較簡單的雙屍命案。所以我說,看到最後才發現,其實這並不是一個關於懸疑的故事,雖然懸疑的效果搞得很成功,讓我一度以為舞台上所有的人都已經不在人世。。我覺得這個戲給我最大的感觸就是關於“存在”和“之間”,讓我想到是不是所有的逝者都可以不存疑惑地安心回去,他們在之間游離是因為什麼,在完全拋開這人世之前還有什麼話要說。。而陽世的人是否能夠聽得到,是否想要聽到。如果能,那我們聽到的又是什麼呢,是自己心裡需要聽到的聲音嗎?還是害怕聽到的聲音呢?而我之所以有這種想法,甚至是在看這個戲之前就有,又是因為什麼?如果每一個生命逝去這個簡單事實的背後,都有這麼多故事,那麼他們又如何告訴陽世的人聽。而這一切都存在嗎?看不見的東西就一定不存在嗎?我還是比較確定我是肯定存在的,但是我至今仍然覺得死去的人都是仍然存在的,不管走了多久多遠到了哪裡他們都是存在的,所以我總是說再見,因為無論如何我們總是會再度相見。就像最後真真和大橋終於撇清了關於存在的問題和死亡後面隱藏的秘密,攜手走向舞台深處,夢如正在那裡等他們,一家人最終還是又團聚了。這個戲的多媒體和舞美沒什麼可說的,極盡營造夢幻氛圍之能事,卻把舞台一分為二,總是把場景設在一邊,另一邊是空白粗糙表面的一面牆,上面打上奇幻的光,現實和虛幻的游離就是這麼表現的。音樂非常好,北京這場演音樂家的就是本劇的作曲家本人,他的薩克斯風完全可以作為單獨一場戲。演員,呃,我覺得咆哮馬只是比較適合這個角色,可能這個戲本來要的也不是演技,但是當他最終開始咆哮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笑,算是舒緩一下緊繃的神經,本來大橋也是一個有點二的人物。夢如戲份並不很多,丁乃箏把藝術家的歇斯底裡演得很好,雖然她咆哮的時候台詞聽上去怪怪的。兩個女孩真真和露露都很出色,比其他主演都出色。按照慣例表坊的戲裡不可能沒有插科打諢的,順子式的人物,果不其然在〈如影隨行〉裡又發現寶物一枚,那個茶餐廳老板兼跳大神的。楊樂樂演的YEAH台詞還算過的去,但是歌喉就不敢恭維了,她最後把主題歌的幾句唱了出來:夢想彩虹,如飛躍雲霄,我的愛,我與妳同在。茫茫人海,勇往直前,我與你,如影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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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評論
citywithoutyou (http://) @ 2008-04-07 19:14:10
看戲最過癮的就是跟導演的意圖合拍一起高潮——你總結歸納得比我說得好。MBA,對你小意思hiahia!(btw,我拉薩的朋友這半年即將呆在北京,我跟你講過她的故事和信仰吧?早想等她來一起去看如影隨行。讀了你的日志,更堅定此念。希望到時候我們能一起看,希望。)
回復 citywithoutyou 說:我記得這句就是你的原話啊,哈哈。我覺得這麼好的戲肯定還會再演,實在不行我們還可以一起看《如夢之夢》啊,我想這個戲想了很多年了。。。(2008-04-08 22:3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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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4月14日 星期一

隨行他人之如影

表演工作坊表落格中, 收錄了台灣北中南三地演出後的觀眾迴響53篇(可觀的數量…), 新加坡場8篇, 這是我感恩身處blog時代的幸福:能以最便利的方式, 即時觀就同一件事物旁人的領悟。

光是表演工作坊blog中蒐集的迴響, 就花了一些功夫才能閱讀得完, 可見表演工作坊作品備受推崇及受歡迎的程度。相信換作其他表演藝術團體, 觀眾願意於在觀賞表演之後, 回到家沈靜心中感動, 再上網發表感受的機率, 未必如此熱烈…
 
賴聲川老師二十年來的耕耘及付出, 表演工作坊成為台灣觀眾心目中首屈一指的藝文品牌, 藝術精緻之外取得「大眾」口味的認同, 提升大眾賞析文化的品味; 表演工作坊的名氣, 羨煞許多正朝此目標努力的表演團體。看到多篇文字當中, 提到把第一次觀賞舞台劇經驗獻給了〈如影隨行〉, 令我不禁也羨慕起表演工作坊如此魅力!也好奇究竟〈如影隨行〉當中的哪些元素吸引他們進入劇場?我想, 熟悉的演員與名字, 對於藝文演出的票房上, 還是起著關鍵作用。

戲劇, 最大的魅力, 在於每個人能在各種角色中, 看到自己。

觀眾投入不同程度的情感, 感情投射各取所需, 感動、感傷、記憶戲中, 貼近內心深處的段落。 從〈如影隨行〉, 有人看到的是成長中的少女, 父母關愛的缺席; 有人看到的是同樣身為平凡人庸庸碌碌追逐名利的悲哀; 有人看到的是男人與女人間的戰爭; 有人看到了自欺欺人的悲傷靈魂…

在〈如影隨行〉當中, 我思考偏向「存在」的本質。婚姻、家庭、友誼、名利價值… 對我來說是〈如影隨行〉的子題, 我比較關心生命「存在」這個課題。 每個人從戲劇當中看到自己的欠缺、見到自己需求的面向, 或許這次也是一次驗證。 對於懷著巨大興趣思索的事物, 我喜愛檢視自己答案的位置。這次, 同樣把60多篇的網友對〈如影隨行〉觀後感想、心得、個人經驗全數看完…

真有趣啊。

其中有5篇近乎專業評論了。閱讀其他網友的看法, 雖然需要很多體力, 但是同時也是種極大的心智享受。看到這五篇時, 其在很想截取藝人柯宇綸的一句話:我說, 你們是吃什麼長大的, 能不能告訴我讓我也去吃一下…

我心目中的前五強!他們實在很厲害啊。

尤其是首篇, 文章穿插她在南美旅程中的影子照片, 專業度百分百, 我對著那些照片呆了很久… 原來連賴聲川老師也極其讚賞。用心對待這個世界的旅人, 是值得受到尊敬的。

(1) 關於「如影隨行」的十九則隨想 @ 不(能)流浪的日子
很開心自己在寫〈如影隨行〉心得時, 也認為這齣舞台劇, 故事、手法、表現方式…等藝術形式, 都是次要於當中闡述的精神力量與角色所傳達、隱含的生命意義:

(2) 「藝術性的深度營造則由於他以死亡關懷的命題包裝宗教的觀點,因此整齣戲劇不能以戲評,而是要由他所闡述的「如夢人生」哲學觀來討論…」http://tw.myblog.yahoo.com/jw!HvI7YR.FEQ4nnf2zRB_x/article?mid=614&pk=%E5%A6%82%E5%BD%B1%E9%9A%A8%E8%A1%8C

(3) 「『如影隨形』不是通過講述一個英雄的命運來淨化觀眾,而是展演一場中陰渡亡來超渡觀眾…」http://tw.myblog.yahoo.com/jw!CQSkXyWeAxBErBvjVEWIZNIT7A–/article?mid=156&pk=%E5%A6%82%E5%BD%B1%E9%9A%A8%E5%BD%A2

(4) 「這種互相存在的感覺,不是一種依賴,卻是一種依靠,依靠著我們所在乎的對象存在著…」http://www.wretch.cc/blog/markgrass&article_id=20391375

(5) 「如影隨行 承接了如夢之夢對生命奧秘的宗教關切 由對「中陰」狀態的思考出發…」http://ndmcdrama.blogspot.com/2008/01/blog-post.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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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 也有許多精彩的觀後感想, 同樣用心。以閱讀交流自己與他們的思考。

(6) 「三個存在的意識卻只是走到同一處,然後各自離開,留下真真徬徨的影子,看起來像是輪迴時的聚與散,又像是人生的悲歡離合,無法控制…」http://blog.pixnet.net/Symies/post/13180857

(7) 「給所有的成年人:每一個孩子都是天使,除非你拿走了她的翅膀。…」http://driftbird.blogspot.com/2007/12/blog-post_22.html

(8) 「當你相信一件事或一個人真實存在,當你的信念持續流動,他就真的存在。」 「人們總是分不清什麼是真實,什麼是幻影。總是為了追逐虛幻的事物或是莫名的信仰,而失去手上最真實也最珍貴的事物。…」http://driftbird.blogspot.com/2008/01/2.html

(9) 「靈魂與身體,誰才是存在的真實?或者一切都是一場夢,當夢醒來,你我也都不存在了,我們在我們的夢中,也或者,我們是在一個集體的夢中?…」http://bluemosaic.blogspot.com/2007/12/blog-post_31.html

(10) 「 死者的幽魂或意識還在人間流離失所, 茫茫然不知此肉身已腐朽, 只強烈知覺自己存在, 卻不自覺意識早已陷入日復一日的痛苦思念與遺憾中無法自拔…」http://pwshop.blogspot.com/2008/01/blog-post_11.html

(11)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他用一種無限迴圈的方式不斷的交錯讓相同的事件發生在不同的人身上。」http://hua-say.blogspot.com/2008/01/blog-post.html

(12) 「原來在這世上我不存在,所有的喊叫跟努力都只是困獸之鬥。但是我明明就在這裡阿,如果我不存在,那麼,我是誰?」http://blog.xuite.net/shao.queens/lavida/14973458

(13)「在別人的故事中 我們可以更回到自己的故事 找回那個被遺忘或是看不到的自己…」http://www.wretch.cc/blog/lesan&article_id=20694504

61篇文字中, 這13篇令我獲益良多

如影隨"行"

聽到賴聲川導演帶領表演工作坊即將在上海展開演出,
心裡就有股難抑的興奮!
立刻上網搜尋一下演出情報,

"如影隨行"<台灣版>
上海大劇院 大陸首演
3月26日~30日 晚7:15
快宏深邃的氣勢
巨大的爆發力
神秘拼圖般的劇情
構築出舞台上的電影大片
主演:馬景濤,屈中恆,曾寶儀,丁乃箏,朱芷瑩..etc

看到簡介跟演員名單後,八話不說,馬上準備訂票..
昨晚,六點半到了上海大劇院的驗票口..
現場看到很多人已經在排隊準備進場了,
中間也穿插了不少黃牛先生,
西裝筆挺,手執票劵在進行求生的業務工作,
在等待的同時,仰望著上海大劇院,
夜晚的燈光將大劇院那大鵬展翅圓弧形的屋頂,打得粉亮..
果然是一座富麗堂皇的國際一流藝術殿堂,
好像以很有自信的態度,打著很滿的微笑,
說著,"歡迎你的到來"!呵!
入場之後,廳內的服務員讓我感受到相當高EQ的服務態度,
坐定位後,大致瞭望一下這可容納1800個坐位的主劇場,
接著深深吸了一口氣,屏息以待接下來的每一分每一秒...
優美的薩克斯風演奏聲...拉起了開場..
兩個半小時的視覺饗宴跟腦力激盪,
不屏氣凝神到最後一刻,
不會曉得演員們人物交流間傳達的戲劇張力,
想像與真實..
夢與醒 生與死...
甚麼真實,甚麼又更真實?...
果然如文宣介紹般...
擅長多線運行的賴聲川導演又再次的交織出豐沛緊緻的多度空間,
看到最後一刻才恍然大悟的,
將前面所有不合理不協調怪異的時間錯點,一一釐清...

我在欣賞這齣懸疑心靈驚悚劇時,
除了將專注力放在整齣戲劇的線索釐清,
跟舞台加上多媒體所呈現如詩如夢的畫面之外,
我目光總是特別地集中在屈中恆大哥的表演上,
每每他一出場,總是目不轉睛...
多次逗趣的層次演出也使得觀眾哄堂大笑..
自然又有張力...真是又上了一課..

它是一齣第六感多媒體懸疑劇,可以搬上大螢幕的舞台劇,
有美不勝收的畫面詩意穿插在劇情之中遊走,
看完之後,卻能給人心靈上的碰撞...
優美的薩克斯風演奏聲開場...
曾寶儀飾演的美麗天使拉開序幕..
歡聲雷動的掌聲..
為賴導及台上全體演員..
畫下首演句點...

2008年4月8日 星期二

十年·暗戀賴聲川

  1998年冬天,《紅色的天空》大陸版在北京首演,這是賴聲川及“表演工作坊”在大陸公演的第一部戲。但其實早在該劇以前,賴氏話劇已隨大量影碟、錄像帶的傳播而為一些戲劇愛好者所知曉,《暗戀桃花源》更是成為大陸劇迷最早也最為熟知的賴聲川作品。
  然而一直到2006年11月,《暗戀桃花源》大陸版才在北京首演,用一位戲迷的話說,“《暗戀》多年,今天終於可以補票了。”在全國各地巡演一年多,目前《暗戀桃花源》正向演滿100場的目標邁進,賴氏戲劇為大陸劇場帶來了空前的希望和活力。
  經歷十年的探索,賴氏話劇在大陸走了一條由觀者寥寥、小眾追捧到大眾狂熱的路,當中有經營北劇場的失敗,還有說不清道不明原因的各種阻力。一直到今天,水到渠成,瓜熟蒂落。
  當然,這還只是一個充滿希望的開始。未來,隨著這位華語劇場的大師越來越多地出現在大陸觀眾視野,我們有理由相信,一個理想的劇場,一個開放的戲劇課堂,以及大陸劇迷深切盼望的原創作品,都不會遙遠。 
 
賴聲川與大陸十年如影隨行

大洋新聞 時間: 2008-04-06 來源: 信息時報 作者: 梁麗朗 謝奕娟
  3月,賴聲川攜最新劇作《如影隨行》出席內地首演發布會。身任美國斯坦福大學客座教授的他隨意地穿著印有大學Logo的運動服,很美式的學院派風格。
  1998年,賴聲川的話劇《紅色的天空》第一次在大陸上演。
  2008年,《如影隨行》在台北與大陸幾乎同步首演,《暗戀桃花源》大陸版將預計演滿100場。
 
專題策劃 梁麗朗 謝奕娟 專題撰文 謝奕娟
  話劇在大陸,很久沒有像今天這樣火過。一部《暗戀桃花源》在不到一年半的時間裡在國內巡演80多場,其中北京已經是五度上演仍一票難求,上海演出達22場,廣州去年上演兩場出現了話劇演出史上少有的票房爆滿,今年4月12、13日將在黃花崗劇院再度載譽上演。比票房成績更具說服力的是,“桃花源”成為2007年度比許多電影大片和電視劇知名度還要廣的舞台劇,以關鍵詞“暗戀桃花源”搜索百度鏈接,相關網頁達202萬篇,而在google上能找到65.9萬項查詢結果。
  創造這個奇跡的是一個名叫“賴聲川”的大胡子中年男人。這位在十年前在大陸還只受一群小眾追捧的台灣劇場著名導演如今成為普羅大眾都略知一二的風雲人物。繼“桃花源”之後,他又接連推出《這一夜,women說相聲》、《如影隨行》兩部新劇大陸版,再次傳為佳話。今年3月,他與上海大劇院聯合推出“表演工作坊演出季”,連續上演他的三部作品,同樣是史無前例的舉措。
  別說是普羅大眾,就連明星,也對這位享譽全球的戲劇大師分外追捧,將出演他的舞台劇視為一種榮耀。賴聲川總能為作品找到他認為最合適的明星人選。1992年,正值林青霞在台灣影視圈最炙手可熱的時期,雪片般紛飛的戲約中,林青霞卻被賴聲川一個電話就說動了,答應出演《暗戀桃花源》的電影版中的“雲之凡”。也正是這一消息引起了台灣島以外更多人們的關注,該片的錄像帶、盜版碟成為流傳在大陸最早的表坊(賴聲川所創劇團“表演工作坊”的簡稱)作品,在許多人的心中埋下了一段“暗戀”情結。這是林青霞人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出演舞台劇。若干年後她到大陸再度捧場賴聲川的舞台劇,曾表示“雲之凡”令她在舞台此生無撼。2006年,賴聲川為《暗戀桃花源》挑選大陸版演員陣容,不僅成功邀請到“亞洲戲劇公主”袁泉和文藝小生黃磊,還充分發掘和展示了謝娜、何炅兩位綜藝主持的演藝才能,他們一年多來為演出“桃花源”全情投入,不知推掉了多少戲約和商業演出。2007年,剛剛赴美留學歸來的“台灣綜藝小天後”阿雅同樣把出演賴聲川的《這一夜,women說相聲》大陸版排在了復出工作的第一位。毫無疑問,賴聲川,這位台灣現代劇場的開創者,已經將他的影響力輻射到大陸,隨著他越來越多的出現在大陸劇場,必將逐漸改變大陸的戲劇版圖。

賴氏話劇非常有“戲”
  “賴氏話劇”在大陸所形成的日漸擴大的影響力,最根本來源於他的戲劇本身的魅力。知名劇評人、社會學博士後水晶評價:“賴聲川的作品最大的特點是有一種天然的親和力,像是從淺水區到深水區慢慢過渡一樣,無論什麼程度的觀眾,在他的作品裡都能看到自己喜歡的東西。而對於那些鐵桿的戲劇觀眾和所謂學者專家,賴聲川的作品也同樣有著足以支持幾部博士論文的深度去讓他們發掘。”

  復雜內涵

  有人看到了悲,有人看到了喜,還有人看到了時勢
  以大陸劇迷最為熟悉的《暗戀桃花源》為例,水晶說:“很少有哪部戲劇作品能夠像它這樣,引發那麼多樣態迥異的評論和紛繁旖旎的聯想。在《暗》劇中,有人看到了離別,有人看到了錯過,也有人看到奇特的戲劇結構和悲喜互現的劇情,更有人看到台上台下迷亂的時勢與人生。”
  愛情無疑是《暗》劇的顯在主題,江濱柳和雲之凡跨越幾十年的暗戀,春花與袁老板之間由偷情到潦倒,還有那個神秘女子與“劉子驥”之間永遠無法探明的關系,無不是對永恆愛情的某種質疑或研討。
    時代和個人的狀態也是《暗》劇用力的一個方向。劇中青年雲之凡說:“濱柳,你要相信,一個新的時代、新的秩序就要到來了!”而老年的江濱柳卻感慨:“在大時代,人變得好小;在小時代,人變得更小。”這種前後呼應的比對反映出上個世紀80年代主創者們對時局的無奈,而在今天我們也讀出了個體在時空變遷中的茫然無措。甚至劇迷還從《暗》劇中發現了不少充滿隱喻的“小花招”。如導演對布景中“一棵桃樹為什麼逃出來”的追問,暗示了對老陶為何離開“桃花源”的不解;老陶始終無法打開酒壺暗示了他性方面的無能;而神秘女子所找尋的“劉子驥”,竟然是陶淵明《桃花源記》裡那個“未果,尋病終”的人。而按照賴聲川的說法,《暗》劇中無時不在的干擾實際上是對當時台灣社會的真實寫照。“台灣的生活實在太亂了,這是台灣人共同的經歷;然而身在其中,人們也能保持著一種亂中的秩序。這種亂,轉變成劇場中的錯誤,就是把完全不搭調的東西放到一起;放到一起後,居然也生長出了它的秩序來……”甚至還有人從《暗》劇中看出佛法和禪宗來。據賴聲川回憶,《暗》劇第一次在紐約上演,就有一個美國人問他:“請問你這個戲和禪宗思想有什麼關系?”而在台北演出,也有一個學佛法的師兄告訴他從中看到佛法。當時已開始研習佛法的賴聲川沒有想到在作品中已無意識地透露了這種信息。

  獨特創意

  每一部戲在劇場形式上都是一種突破
  深圳劇迷王樽則認為,賴氏話劇善於跨媒體、跨領域地整合各種元素,雜糅而產生一個新品種,並從中透露出舊元素所沒有的新信息,這是他喜愛賴氏話劇最為重要的原因。無論是《暗》劇將一古一今、一喜一悲兩個故事融匯交叉,制造了令人又哭又笑的劇場奇觀,還是《那一夜,我們說相聲》將中國傳統相聲與戲劇天衣無縫地結合產生了“相聲劇”這一新品種,抑或是長達7個半小時的《如夢之夢》,觀眾坐在環形劇場中間的轉椅上,一路隨著劇中人的表演而旋轉,無不體現出賴聲川獨特的創意和創造能力。
  賴聲川表示,他對結構有一種特別的感情和迷戀:“我感動最多的是結構,我看建築物就會感動,他們在空間造成了韻律感。結構可以大到一個建築,也可以小到一個杯子。有時候結構本身就存在,像《暗戀桃花源》,不管內容是什麼,結構已經存在。”而在賴聲川帶領下的表坊演員集體即興的創作方式,則將他的結構能力、方向把握能力和技術手法能力發揮到極致,也把演員的潛力發揮到極致。

  節奏感

  把握住觀眾的哭與笑的情感體驗
  對於節奏感的把握或許容易為人們所忽視,但在賴聲川看來,卻是一部話劇成功的關鍵,也是除了觀察以外,一位優秀導演必須具備的重要素質。什麼是節奏感?把握住了節奏感,就等於把握住觀眾的哭與笑,悲與喜的情感體驗。中央戲劇學院教師、青年劇作家史航表示:“對於內地一些導演,一部劇能夠讓觀眾笑得不行或者有人哭了,就認為很成功了。但對賴聲川來說,讓人哭和讓人笑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就像讓人吃飽了很簡單,吃好了才不容易。賴聲川的功力在於他能讓你在要哭的時候先不哭出來,笑了之後能讓你靜一會。”
  “我覺得一個導演的本能是對節奏感的掌握。如果他沒有這個敏感度他當不好導演。”賴聲川曾打趣地表示,他對節奏感的把握能力來自於早期在美國餐館打工的經驗,“我在餐館一個人負責5張桌子,當人全部來的時候,你的服務如何保持最高效率,保證很精致的服務,這裡有很大的學問。這5桌完了以後還要翻台,我們希望翻台,又不希望客人覺得你在催他,因此一定要把握住這裡的節奏,什麼時候該快,什麼時候該慢下來,等等。”在他看來這同樣是舞台劇演員必備的素質,也是他在2006年選中作為綜藝主持的何炅、謝娜出演《暗》劇的重要原因。 

人文關懷

  主題的由來永遠是實實在在的生活本身
  余秋雨曾表示,賴聲川和 “表演工作坊”的戲劇總能彈撥到無數觀眾的心弦。不管是看《暗戀桃花源》,看相聲劇,還是賴聲川近期在大陸首演的懸疑劇《如影隨行》,賴氏話劇始終不變的是一種對人性的探索和關懷。在賴聲川眾多作品中,最受大陸觀眾喜愛的除了《暗戀桃花源》和《那一夜,我們說相聲》,還有一部是由李立群獨角演出的《台灣怪譚》。劇中,李立群超凡的演技令人佩服,而一次次叩問心靈的發問則令人難忘。史航在多年以後仍然忘不了看這部戲的感動:“他(李立群)一個人在台上說了一段一段,笑了一次又一次,讓你看到一個時代的大結局,看到一個浮華世界的寵兒,當他逐漸老去之後發現在朋友眼中他是過得多麼可悲。一個以為自己過得多麼有意思的人,突然通過兩三個小時的敘述,發現自己過得多麼可悲,那是讓人永遠忘不了的一個戲,講一個人的一生,講台灣的一個時代縮影。”
中國社科院文學所副研究員、從事戲劇工作的陶慶梅則表示:“看賴聲川的話劇,總讓我想起了台灣楊德昌、侯孝賢等人的電影來。盡管是不同的藝術方式,但有著許多相通的東西。他們的作品與普通人的生活貼得很緊,更多地從人的真實困境出發,提煉出抽象的、普遍的社會困境與人的存在困境。在他們那裡,問題的最終指向也許是抽象的或者根本就是形而上的,但問題的由來和問題的表現卻不過是實實在在的生活本身。”
  你可能不知道的事實1:大陸觀眾最早通過盜版了解“賴氏話劇”
  專家建議:不要因為看了台灣版而對大陸版演員懷有偏見,並在適當時候,走進劇場“補一補票”。
  賴聲川的話劇第一次在大陸上演始於1998年的《紅色的天空》大陸版。但其實早在該劇以前,賴氏話劇已隨大量盜版影碟、錄像帶的傳播而為一些戲劇愛好者所知曉,許多人愛上賴氏話劇都是從看碟開始的。演員郭濤曾說:“我太喜歡《暗戀桃花源》了,錄像帶也不知道被我看了多少遍,到最後錄像帶都消磁了,只剩下黑影晃動了,我還在看。因為台詞已經都背下來了。”劇迷王樽也表示,他家裡收藏的表坊戲劇多達30多部,他的兒子大約從8歲開始就通過觀看《這一夜,誰來說相聲》等相聲系列的DVD迷上了“賴氏話劇”。王樽認為,賴聲川是將話劇帶入家庭的推手,“賴聲川執導、制作的多種優秀劇目都出版了錄像帶、VCD和DVD光碟,雖然隔著時間和空間的遙遠距離,但那些創意豐富、妙趣橫生的劇場作品成了內地很多家庭最受歡迎的娛樂節目。”相比之下,雖然大陸的人藝等著名劇院也推出過經典話劇的音像制品,但其拍攝的效果、聲音、畫面都不如表坊的戲劇理想,舞台腔很重,化妝也不夠自然。不過,這些影碟其實都來自盜版。據表坊話劇在大陸的制作人袁鴻透露,到目前為止,表坊從未在大陸正式發行過影碟,主要是不希望在審批過程中刪減過多內容而破壞了完整性。而在網絡發達的今天,各大視頻網站都不難找到賴氏經典話劇的視頻。袁鴻對大陸觀眾通過盜版了解“賴氏話劇”並不反對,只建議他們不要因為觀看了台灣版而對大陸版演員懷有偏見,並在適當的時候,走進劇場“補一補票”。
  你可能不知道的事實2:《暗戀桃花源》是大陸高校劇迷搬演最多的劇目之一
  生動例子:不少明星在大學時都排演過這部劇,像徐靜蕾扮演過雲之凡,現在是大陸版“雲之凡”的袁泉曾經扮演過春花。
  除了在劇場的演出,賴氏話劇在大陸院校和青年學子中同樣有著很強影響力。賴氏經典話劇《暗戀桃花源》已成為校園戲劇愛好者搬演最多的劇目之一。不少明星在大學時期也扮演過這部劇中的角色,像徐靜蕾曾經扮演過雲之凡,現在是大陸版“雲之凡”的袁泉曾經扮演過春花。廣東也有中山大學等高校的戲劇團體搬演過該劇。史航認為,《暗》劇特別契合大學生的兩種心情,一種是對青春流逝、命運叵測的感知,就是我們的愛情到底能走多遠的問題;一種是對精神家園的求索,是我們到底要到哪裡去的問題。水晶則評價,《暗》劇在各院校中的排演,在某種程度上豐富了這些戲劇愛好者對於戲劇的認知,也令他們對莎士比亞、奧尼爾等西方主流劇作之外的華語原創戲劇作品有了更深的自信。
  你可能不知道的事實3:在大陸擁有自己的劇場是賴聲川最大的夢想
  理想條件:“幾個大城市都有我的劇場,不要太大,800座以內,有排練室、辦公室,可以一連365天演表坊的40多部戲,另外還可用作訓練培養基地。”
  十年當中,對劇場的投資是賴聲川在大陸遇到的唯一一次的挫敗。因表坊在台灣一直苦於沒有自己的劇場,2002年,賴聲川在北京投資劇場,接手了國家話劇院位於北兵司馬胡同的“青藝”小劇場,更名為“北劇場”。
“北”有三重意義,一是北京之“北”,二是北兵馬司之“北”,三是台北之“北”。半年之後,因大陸尚未對外資開放劇場業投資,賴聲川及表演工作坊撤離,由袁鴻繼續經營。2005年,在慘淡經營中苦撐多時的“北劇場”終於停止了營業,在北京戲劇圈引起不小震動。對於北劇場何以難以為繼,史航分析,主要是在運營上,北劇場過多地承擔了對草根藝術的扶持工作,經常為一些票房收入低微的大學生戲劇、文化遺產,像外地來的皮影戲提供場地,而真正有票房收入的一些話劇又進不來,或不屑來這裡。 “話劇市場就是這樣,陸續有人賠錢,偶爾有人賺錢。如果不是以盈利為目的,又想賺錢又做文化扶持的事情,就會給自己添很多辛苦,也添很多的風險。”作為經營者的袁鴻也表示,北劇場的失敗,除了因為資金的緊張,更為深層的原因是,整體的環境還不夠包容,當大家都在朝著票房回報去做事情,北劇場走得孤單。
  對於北劇場,賴聲川也表示:“不要說當時,我到現在都還覺得很可惜。結束的原因很清楚,是碰上非典了,而且北劇場在概念上是稍微超前了一點。”在大陸擁有自己的劇場,一直是賴聲川的夢想。在深圳接受采訪時,賴聲川曾經開出自己的理想條件:“如果說深圳給我一個劇場,不要太大,800座以內,而且它的空間是有彈性的,《如夢之夢》可以演,《暗戀桃花源》也可以演,另外我們還可以有排練室、辦公室,另外這個地方要交通方便。幾個大城市都有我的劇場,那就是我的夢想。表坊有40多部戲,足夠演一年365天的,我們不是以盈利為目標,我們是以“不倒閉”為目標,我們在自己的劇場除了演自己的戲之外,還可以創造空間訓練很多年輕人,這才是真正的投資。現在大家眼睛都還在看錢,以為我是個賺錢的金母雞,但我覺得從長期來講,我做事的目的是可以持續下去就好,我20多年來就是這樣,所以我可以一直做想做的作品,而不是去猜市場要什麼,其實我們20多年來就在創造市場,核心理念就是‘不倒閉’”!


  賴氏話劇的展望

  除了“大陸復排版”之外,假以時日,當也有了“大陸原創版”時,那將是賴聲川在大陸戲劇發展的尖峰時刻。
  談到未來五到十年在大陸發展的規劃,賴聲川表示,他還沒有那麼遠的規劃:“當然一定會持續有不同的作品推出,原創的或是復排的大陸版都可能。如果可能的話,希望將來有時間可以在內地呆更多時間,有更多原創性的作品在這裡出現。”據悉,賴聲川已經調整了占用他大量時間的在斯坦福大學的客座教學計劃,放棄了享受加州的陽光,將三分之一的時間用在台灣,三分之一的時間留給大陸,還有三分之一是到國外的交流訪問。
  經過十年的了解,賴聲川感覺:“其實大陸觀眾也很多種,有些一般的白領觀眾可能更願意在一天的工作之後到劇場來笑一笑,表坊有很多這種讓觀眾可以開懷大笑的作品。但也有些觀眾是不滿足這些的,他們希望看到一些思想性的、甚至批判性的東西,我的作品中也會為這類觀眾提供收獲。當然有些太台灣當地的口語和事件,在這邊可能會不容易理解,把它們調整成同類型的元素,就沒問題了。”
  對於賴氏話劇未來可能對大陸戲劇文化和演出市場帶來的影響,水晶認為,客觀地來說,無論是當年賴聲川的早期作品對戲劇小眾的激勵,還是“大學生戲劇節”、 “北劇場”時代對校園戲劇和體制外戲劇的孵化作用,再到今天《暗戀桃花源》等劇目的成功運作,賴聲川已經實實在在地影響到了整整一代戲劇人和戲劇觀眾。在上海大劇院,堅持中低票價的《暗》劇已經成為話劇定價的某種品質標桿,也鼓勵了很多有志於戲劇制作的人開始向這個領域拓展。
  但在看到正面影響的同時,水晶也表示了她的擔憂。很多人在看到賴氏話劇成功的同時往往忽視了在它背後的付出與積累。“賴聲川不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孫悟空,他的創作方法、導演手法以及表演工作坊的制作和營銷經驗,經歷了二十多年的歷練與打磨。賴聲川本人也認為,戲劇並不是一個容易盈利的行業,相反,如果把戲劇看成是一個容易賺錢的行業是非常危險的。因此就算一直在做好戲,但如果市場上有很多爛戲,這個市場還是很容易被消耗掉。”
  雖然大陸劇迷一直十分期待看到賴聲川為大陸“量身定做”的作品,不過在短期之內仍難以達成。水晶分析:“目前還沒有一部賴聲川真正在大陸本土和演員共同創作出來的新的作品,這一方面是這類具備即興能力的演員比較少,另一方面也因為賴聲川對大陸的了解和認知還沒有到達相對的深度。假以時日,當賴聲川能夠和優秀的演員共同創作出屬於這片土地和這個時代的作品時,那才是他在大陸戲劇領域發展的尖峰時刻。”
他在大陸的影響力一直沒斷過

大洋新聞 時間: 2008-04-06 來源: 信息時報
  1998年 《紅色的天空》成為表坊首部進入大陸的戲劇,並從北京、天津一路演到台北,上演近60場。對於為何選擇該劇作為表坊戲劇在大陸的“處女秀”,賴聲川表示因為這個戲是講關於老人院故事的,可以有機會和北京人藝的林連昆、鮑占元等老藝術家合作。”
  2001年4月 賴聲川到中央戲劇學院進行客座教學,指導中戲學生在北京人藝小劇場上演《如夢之夢》兩小時的片段。一時現場擠滿了觀眾,僅能容納400多人的劇場來了近千人,成為戲劇圈內長時間討論的話題。當時還是中戲導演系學生的湯唯也參與了演出,並得到賴聲川的賞識:“這個班裡面有一位同學,恐怕畢不了業。不是說她(湯唯)功課不好,我是說她應該會被挖走,湯唯是一個很有質感的好演員。”
  2001年10月 賴聲川帶著倪敏然、金士傑、趙志強原班人馬在京滬兩地上演的《千禧年,我們說相聲》,這是表坊首次在大陸上演原汁原味的台灣版。
  2002年春節聯歡晚會 賴聲川受邀為春晚量身定做了一個10分鍾的《千禧年,我們說相聲》精彩片段“誰怕貝勒爺”,很受好評。隨後,該劇由倪敏然、陳建斌、達達主演,推出了大陸的小劇場版,在北劇場上演達26場。該劇對大陸行將衰退的相聲也起到了一定刺激,不久,著名相聲演員姜昆創作了一部相聲劇《明春曲》。
  2002年 賴聲川執導的 話劇《他沒有兩個老婆》,在大陸各個城市多次上演。
  2006年11月 《暗戀桃花源》大陸版在北京首演。大陸戲迷終於盼來了等待多年的《暗戀桃花源》,如劇評人水晶所說:“某種意義上而言,《暗戀桃花源》算是回家了,回到它未曾正式謀面,卻得其骨肉與真傳的家園,回到那個孕育了桃花源夢想,也經歷過許許多多滄桑往事的千年家園。”
  2007年9月 《這一夜,women說相聲》大陸版在深圳首演。
  2008年3月 《如影隨行》在上海舉行大陸首演。


《那一夜,我們說相聲》 1985年
  表演工作坊首部成名作。該劇由賴聲川和李立群、李國修通過即興創作產生,本意是想“用相聲寫一篇給相聲的祭文”,結果卻意外地轟動,令相聲和劇場同時起死回生。原本150元(新台幣,下同)的票可以賣到2000元,還有人搶著買。後來演出實況錄音帶發行,台灣大街小巷都在說相聲。那一套錄音帶創造了世界有聲出版品少有的紀錄:正版銷售超過一百萬套,盜版多五倍。
  該劇像相聲而卻不是相聲,不像舞台劇但的確又是舞台劇,它顛覆了傳統相聲,也顛覆了劇場,由此開創表坊“相聲劇”的先河。之後,表坊又陸續推出了《這一夜,誰來說相聲?》(1989)、《又一夜,他們說相聲》(1997)、《千禧夜,我們說相聲》(2000)以及《這一夜,women說相聲》(2005),每一部相聲劇都在台灣大賣特賣,因此有報紙稱:“賴聲川拯救了台灣相聲。”

  《暗戀桃花源》 1986年
  表坊20年常演不衰的“鎮團之寶”,同時也是對大陸影響最為深遠的表坊作品。以奇特的戲劇結構和悲喜交錯的觀看效果聞名於世,講述了“暗戀”和“桃花源”兩個劇團在一個劇場裡因誤會而相遇、又因偶然而融為一體的奇妙故事。悲喜交加,笑中帶淚。該劇在海外演出時,《紐約僑報》評價“最後一幕時劇場的牆壁幾乎要溶化掉”。
  20多年來該劇歷經多次搬演並拍成電影,成為當代華語劇壇中唯一演遍全球的作品。1992年由林青霞主演的電影版獲得柏林電影節銀熊獎、東京電影節銀櫻花獎及金馬獎等多個國際國內獎項。2006年,為紀念該劇首演20年,表坊與中國國家話劇院排演了大陸版《暗戀桃花源》,其中由黃磊、袁泉/孫莉、喻恩泰、謝娜、何炅主演的大陸版自2006年11月在北京首演以來,已經上演80多場,不到一年半的時間裡在北京五度上演仍然一票難求,創下中國舞台劇的歷史新紀錄。

《如夢之夢》2000年
大洋新聞 時間: 2008-04-06 來源: 信息時報
觀眾坐在劇場的中央,隨著劇情轉動旋轉椅,從白天看到晚上——《如夢之夢》被譽為賴聲川創意最大膽的舞台作品。
  是賴聲川從事劇場工作20多年來最大膽的突破、最驚人的作品,也是“表演工作坊”的一個重要裡程碑。這出如劇場史詩般浩瀚而優美的舞台劇,演出長達七個半小時,由32位演員聯合扮演上百個角色。
  “在一個故事裡,有人做了一個夢;在那個夢裡,有人說了一個故事。”這個戲像《一千零一夜》一樣,從一個病人的故事開始,從現在的台北講到了現在的法國,從現在的法國講到今天的上海,從今天的上海講到1930年代的上海,從1930年代的上海講到1930年代的法國,再回到現在,看起來完全不相干的人,最後他們的命運牽在一塊。戲從白天演到晚上,中間會有三次休息,包括一個晚餐。觀眾坐在表演空間的中央,隨著劇情轉動旋轉椅,就如同朝聖者用順時鍾方向環繞一個神聖的空間;表演者用順時鍾的方向環繞觀眾,展開一場又一場的人生戲劇,觀眾則一路緊跟著劇中人的回憶,進入一層穿透一層的生命回顧。賴聲川把生命關懷、哲理思考、劇場效果三者融而為一,而達到非凡的魅力。該劇曾由香港話劇團搬演,2001年,賴聲川在中戲擔任客座教授時將該戲片段之一搬上舞台,當時是中戲學生的湯唯也參與了該劇演出。

《台灣怪譚》1991年

大洋新聞 時間: 2008-04-06 來源: 信息時報
李立群是台灣數一數二的戲劇演員,也是表坊的台柱。
  由李立群獨角演出的大膽嘗試。在台上,一個經常走神、岔題的說書人說一個關於人格分裂者的故事。在融合單口相聲、說書、對口相聲、KTV、舞台劇表演的風格中,描繪出當代台灣怪象與亂象。除了獨角演出中滔滔不絕的難度外,演員必須精確配合由杜可風拍攝的影像表演,在戲長兩個小時的過程中,毫無冷場。
  該劇雖然笑料很多,但也是本著賴聲川運用笑聲的方式,背後總是隱藏一些復雜的情緒陷阱。劇情進展到後面,色調開始變暗,李立群的語言藝術描繪出一個成為超現實大垃圾場的台灣,一個不適人居的地方,而這個垃圾不只是物質上,更是精神上的、政治生態上的、社會生態上的,整出戲變成一個殘酷的指控。該劇實況錄像帶也和《那一夜,我們說相聲》一樣,迅速成為白金唱片,在大陸深受許多鐵桿劇迷的追捧。

賴聲川·表坊
大洋新聞 時間: 2008-04-06 來源: 信息時報
  幾十年不變留著甜甜圈胡的賴聲川是一位溫和的智者,他很愛笑,難題往往就在他的笑聲中輕描淡寫地得以解決。他是美國加州柏克萊大學戲劇藝術博士,前台北藝術大學戲劇學院教授及院長,美國斯坦福大學客座教授暨駐校藝術家。他被譽為“台北劇場最閃亮的一顆星”,早期由他一手創立的“表演工作坊”,在台灣首屈一指,他開創的戲劇即興創作方式被人們廣為傳誦,他的《那一夜,我們說相聲》使瀕於滅絕的台灣相聲起死回生,他的《暗戀桃花源》成為經典舞台劇,20多年常演不衰。
  多元成長環境 賴聲川1954年出生於美國的華盛頓,因為父親工作的關系,從小經常換環境,學新語言,觀察不同的文化。12歲以前他在美國,父親去世後,賴聲川一直留在台灣,從中學讀到大學,從小吃著熱狗、看著NBA長大的他逐漸有了對中國文化的認同。中西文化在賴聲川身上都有著深刻影響。他曾說:“我這個人,西方文化和價值觀深入骨子裡,連說夢話都一半英文,一半中文。”
  最早的民謠歌手 賴聲川從小表現出明顯的藝術傾向。他是台灣最早的一批民歌歌手,1972年就讀台灣輔仁大學英語系,大學四年都在台北一家餐廳唱民謠,玩樂器,“那時羅大佑專門來聽我唱歌,蔡琴還是小孩子,有時候來這邊混,還有胡茵夢以及後來的庾澄慶等。”他還喜歡美術,寫詩,編校刊,是個文藝青年。
  留美戲劇博士 1978年,賴聲川與丁乃竺結婚,並申請到美國加州柏克萊大學讀戲劇藝術,在學校得了很多獎,拿全額獎學金,導戲得了一個學校最高獎,論文發表在美國最好的學術刊物上,第三年已經開始在教課。
  台灣劇場開創者 1983年,29歲的賴聲川選擇回台灣。對當時許多人而言,這是不可思議的決定,因為那時台灣是劇場沙漠,很少有人有“看戲”的習慣。他認為,台灣沒有劇場工業,這是一個機會,他想創造劇場,也創造觀眾。1984年賴聲川與妻子丁乃竺一起創立了後來在台灣家喻戶曉的著名劇團“表演工作坊”(簡稱表坊),演出的團員李立群、金士傑、丁乃箏、趙自強等也成為台灣知名演員。
  20多年來,賴聲川編導舞台劇27部、電影2部、電視作品300集,另有劇場導演作品22部。出版書籍《賴聲川的創意學》,這是國內第一本將創意規則化、步驟化的實用工具書。

賴聲川的演員如何排練?
<查看評論>大洋新聞 時間: 2008-04-06 來源: 信息時報
何炅用風扇為謝娜營造“白衣飄飄”的效果。

在後台,袁泉與賴聲川女兒賴梵耘扮一對精靈姐妹。

去年12月6日,全劇組為黃磊慶生,賴聲川送上禮物。
  善於引導演員即興創作的賴聲川如何排練演員?據謝娜講,對於像《暗戀桃花源》這樣的經典劇本,賴聲川的態度是“東西還沒有壞,就不要修”。但他對何炅、謝娜在剛開始排練時加入不少即興台詞並不直接否定,而是讓他們通過一次次的排練磨合,體驗哪些是有價值的,哪些是應該剔除的。“最後我們不得不說,賴導,你真是太厲害了,我們加進了那麼多東西,到最後排出來的還是劇本裡原原本本的,一個字也沒有差!”
  而通常在排演前,演員還會進行一些熱身。首先是大家圍成一個圈,一邊坐著進行肢體上的放松,一邊隨便說台詞。一開始每個人都會先說自己的,說著說著就會叉開,我說的你的,你說我的,由於台詞越說越多,就會記起一些當時的情景和感動,比如:“不能再等了,再等就要老了。”然後又改說人名,互相稱呼:江先生、江太太、順子、春花……在說的過程中感情越來越強烈了。這時又改說地名,一個人說,大家跟著說:板橋,上海,外灘公園……重新把這種讓人激動的感情按回去,落到一個個滄桑的地名上來。
  對於大陸的舞台劇演員有什麼特點,賴聲川表示,內地其實好象沒有什麼天天在舞台上的話劇演員了,大部分人都在拍影視劇,但表坊還是有很多演員是一年當中有很多時間在演舞台劇的。他們最大的不同就是對舞台的熟悉程度,在大陸排戲時,要花很多時間讓演員建立劇場的邏輯,讓他們明白在舞台上與觀眾和其它演員之間的互動關系是怎樣的。

2008年4月1日 星期二

《暗戀》五度上演,孫莉版雲之凡征服觀眾




《暗戀》五度上演 孫莉版雲之凡征服觀眾(組圖)

 去年5月在北京保利劇院一票難求的當代經典舞台劇《暗戀桃花源(blog) 》,再度登陸保利劇院,依然引發觀演熱潮,這已經是該劇在北京的第五輪巡演。保利劇院昨晚座無虛席,經久不息的掌聲、笑聲和喝彩聲是對這一巡演近90場的經典舞台劇的最好回報!
  最值得期待的最新版“雲之凡”孫莉也不負眾望,將這朵“最美的白色山茶花”演繹得溫婉動人,完全用真摯的演技征服了觀眾,特別在她與“江濱柳”老年在病房相遇的最後一段,引得台下一片抽泣聲。謝幕時,“江濱柳”黃磊給了妻子孫莉一個溫暖的鼓勵的擁抱,贏得觀眾的再一次掌聲高潮,這對現實中的模范夫妻似乎在告訴觀眾,雖然他們演繹的角色在劇中無法聚首,但現實生活中依然有著完美的愛情。這個擁抱也將觀眾從“寧靜的淚水”中拉離出來,使得觀眾心中有了暖暖的安慰。
  “桃花源”部分,何炅(blog) 、謝娜 ( blog) 、喻恩泰的表現可謂“更入佳境”,不僅表演上更加成熟,經過不斷磨合的“桃花源”在台詞和動作上也更加緊湊,使得“桃花源”更加成熟和好看,台下“瘋狂的笑聲”與“暗戀”部分“寧靜的淚水”形成鮮明對比,令全場觀眾再次感受到悲喜同台的奇妙。值得一提的是,陪伴內地版《暗戀桃花源》一路走來的黃磊,將在今年巡演期間逾越百場,有望超越金士傑成為觀眾心中“永遠的江濱柳”。
  孫莉成功演繹雲之凡,表演功力深厚征服現場觀眾
  此前,有“亞洲戲劇公主”之稱的袁泉 ( blog) 一直是《暗戀桃花源》中雲之凡一角的扮演者,並伴隨該劇在大陸及香港等十多個城市演出了80場。由於檔期原因,袁泉需告別《暗戀桃花源》劇組一段時間,挑選合適的接棒人成了一度令劇組最操心的事。這個曾經由丁乃竺、林青霞、蕭艾等多位巨星演繹過的角色,誰人能勝任?許多觀眾和媒體都悄悄為劇組捏一把汗。
  千挑萬選之後,一直以低調溫婉形象示人的孫莉最終被確定為新的大陸版“雲之凡”,曾經在芭蕾舞劇《虞美人》中跳第一女主角的孫莉不僅在舞蹈和影視方面有過人造詣,更曾經在北京電影學院(blog) 求學期間演出舞台劇時給戲劇制作人袁鴻留下過深刻印象。最特別之處在於,孫莉正是《暗戀桃花源》劇組中江濱柳一角扮演者黃磊的太太,這對經過十多年愛情長跑並結婚育女的“中國演藝界第一美好家庭”組合將聯手登台,在戲劇舞台上演繹江濱柳和雲之凡這對經歷悲歡離合的情侶。消息一出,媒體和觀眾無不為之欣慰和期待。
  而一向敬業的黃磊也由最初的“反對”轉為大力支持,不僅連續一個多月與孫莉在家利用私人時間排練,更是抓緊導演賴聲川(blog) 在京期間及上海演出前連續做足整排、彩排工作,令初次登台的孫莉看起來已經有演了幾十場的熟練感覺。但細心的觀眾還是發現,與袁泉版的“雲之凡”相比,孫莉的表演有很強的個人風格,在第一幕“上海外灘”的年青戲份中,孫莉的表現更沉穩與大氣,很像是當年角色創造者丁乃竺的風范,她對江濱柳的鼓勵與關懷令第一幕的“雲之凡”更多了幾分愛國女青年的感覺。
  最令人驚艷與刮目相看的則是最後一幕的“壓軸場”,這場戲中,分別四十多年的雲之凡和江濱柳在病房相見,黃磊和孫莉默契細膩的表演令全場觀眾為之動容,他們將看似平淡的兩位老年人之間的對話演繹得波瀾起伏,觀眾完全可以感受到雲之凡在平靜外表下內心的情緒起伏變化以及幾十年來的情感積累和煎熬。當孫莉與黃磊在臨別前最後一次握手時,劇場裡的啜泣聲幾乎比平時大了一倍多,大家都真正體會到當年《紐約僑報》評價該劇“最後一幕時劇場的牆壁幾乎要溶化掉”的感覺。孫莉用心和完美地重新詮釋與演繹了雲之凡這個“最美的白色山茶花”一角,也令《暗戀桃花源》這部歷經22年一直倍受好評的經典戲劇作品再添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