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文匯報 作者:萬潤龍 周慧媛 楊鳳藝 選稿:朱恬
杭州劇院很少有這樣的風光,門口的“黃牛”能夠把一張門票價格炒得翻幾番。而當觀眾走齣劇院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還會沉浸在剛才的演出中。
3月7日、8日,賴聲川在杭州劇院用《這一夜,Women說相聲》演繹了舞臺藝術的魅力。而在杭州劇院的練舞房內,賴聲川又與內地的話劇藝術家進行了對話。參加對話的除了當地有名的舞臺劇作家外,還有來自各高校話劇社的成員。
有同學問賴大師:從《那一夜,我們說相聲》、《這一夜,誰來說相聲》、《千禧夜,我們說相聲》直到這次風靡滬杭的《這一夜,Women說相聲》,相聲與話劇的結合取得了空前的成功,“下一個”是否會是“男人說相聲”或“小孩說相聲”?
賴大師風趣作答:“那就排個‘動物說相聲’!估計沒人聽得懂。相聲只是舞臺劇的一個重要元素,但我並沒有專業地去做相聲。”
“動物說相聲”顯然是賴導演的一個玩笑,其中卻有他的創意:舞臺劇需要不斷加入新的創新元素,才會有新的突破。相聲原本就不屬戲劇的範疇,而是曲藝的一種。但只要在導演的創造下,加入喜劇成分,相聲就可成為全新喜劇的主要表達方式。它突破了說唱藝術的框架與格局,但又與傳統的相聲一脈相承。
在賴聲川看來,“相聲劇”與相聲不同,它有明確的背景和完整的故事。《千禧夜,我們說相聲》只是以“相聲”為表演形式,而《這一夜,Women說相聲》再次顛覆傳統,探討為何自古女人就不說相聲的現象,重新發掘探索“女性”所認知的世界。《這一夜,Women說相聲》的一系列和女人相關話題由此展開。在表演手法上,賴聲川信手而用,不但有單口、對口和群口相聲,還融入黃梅戲、國劇、揚州小調、西北小調,乃至蒙太奇式的轉換。在《千禧夜,我們說相聲》中,演員的服裝由長袍馬褂一下變成牛仔褲和T恤衫,相聲茶樓也在轉幕之間裝上了耀眼的霓虹燈。從中產生的是令人聯想萬千的喜劇境界。
賴聲川喜歡用“集體即興創作”的方式來做舞臺劇。他表示,“集體即興創作”並不是他的獨創,“在荷蘭看劇團表演時我被深深震撼,簡單的舞臺場景,除每年規定的12場全員表演外,其他各場都是演員自由組合,自由發揮,一年共表演四百多場。”賴聲川認為,這種即興創作的過程具有“論壇性”的功能。導演和演員之間是互動的,導演提煉演員內在的真實感覺,演員憑自己的天賦對導演選擇的題目產生自己的想法,開始時是無劇本的排練,當一齣戲的雛形出現後,戲的名字才會產生,而形式往往到了最後才決定。賴聲川認為,一個只會表演的演員不是一個好演員,他只會表演別人的劇本,沒有自己的思想。
賴聲川把自己從事的編導工作歸類於“創意產業”。他認為,創意是人類最嚮往的一種能力,創意也將成為新時代最重要的工具。在美國斯坦福大學開設“創意”講座的賴聲川,在舞臺劇中融入生活哲學解構創意也就順理成章。他認為,創意既可以教也可以學,每個人天生都很有創意,應該釋放出來。像上海、杭州這樣的舞臺需要的正是年輕人的創意和活力,“如果愛好話劇的年輕人凝聚在一起,發揮自己的智慧和幹勁,舞臺劇的前景就會十分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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